我驚得差點當場跳起來,就區區一桶魚而已,就直接扔了一萬塊,金兆忠真是有錢,換作是我,我打死都不會這麼做的。
緊跟著我又開始考慮,如果我這樣做的話,那麼,金兆忠並不會給我錢,因為他的閾值已經提高了,再者,一萬塊錢也不夠我用的。
於是這個想法被我pass了,之後我再次問道:“你們家真有錢,我真羨慕你,那我能再問一下,還有彆的嗎?”
“讓我想想……對了,他喜歡吃狗肉火鍋,之前總是帶我去吃,但是我最煩這個,我覺得狗肉難吃的要命,我喜歡吃蛇肉。”
“那我改天請你吃蛇肉,還有彆的沒?”
“暫時沒了。”
“行,那往後你還得繼續給我與他製造見麵機會,能明白嗎?”
“看來我是被你綁到你的戰船上了,想想我都覺得自己有點搞笑,居然幫外人花自己家的錢,你覺得我是不是挺搞笑?”金浩天對我說道。
我笑了笑,說:“確實搞笑,不過這點錢對你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,再者說了,你爸拿這20萬去泡女人,那不是白白打水漂嗎,還不如給我,至少我事業做起來的話,能回饋給你們,這筆錢不會白瞎了。”
“說的我都心動了,不過哥你說的對,我爸扔在女人身上確實等於白瞎了,那行,就這樣說定了。”
“好。”話落我忽然又說道:“你還有啥想要的沒有,回頭我空了買了給你送去。”
這小子對我說道:“我想要一台屬於自己的寶馬五係,但我不到年齡,考不了駕照,況且等我年齡夠了,我爸會給我買的。”我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頭,這小子是在跟我炫富還是怎麼的,不得不說,家裡有錢就是不一樣。
和金浩天的通話結束,我開始思索怎麼樣投其所好,金兆忠既然喜歡吃狗肉,那麼我是否可以找到一家廚藝極好的狗肉店,就比如世外桃源那種廚藝?
不過下一刻我便想到,汝南這小地方,金兆中豈不比我更清楚?
想來想去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,我一籌莫展,想要得到彆人的青睞,方法無非就那麼幾種,投其所好,對彆人有巨大價值,雙方在同一條船上,極度的賞識與重用,等等等等,我不斷來回的考慮這幾點,最終實在是沒有頭緒,我在這四點上,哪一樣都不沾邊,投其所好可能會有用,但是也可能會招來彆人的反感,尤其是帶有目的性的情況下,價值就彆提了,我對金兆中的價值就那麼一點點,而我們也相當於沒在同一條船上,至於賞識與重用,這個就更沒有了。
我一時間隻能打開窗戶,拍了拍自己的頭,陷入無奈。
有的人,手裡湊夠20萬非常容易,如同吃飯喝水,而有的人,難如上青天。
我猛然反應過來,我又陷入到了消極與頹喪之中,立刻回過神,我不應該這樣,難湊夠20萬的人多了去了,連10萬都拿不出來的也大有人在,這麼一想,我好多了,何必自尋煩惱,去他妹的20萬。
……
這一下午我跑業務都心不在焉的,不斷思索該如何說服金兆中,當然不說服金兆中也可以,可以說服其他人,比如漳江。
我猛然想到這對父子了,他們很君子,我清晰的記得他們說過“君子不奪人所愛”這句話,或許我可以找一趟他們,他們既然也是房地產開發商,那麼應該需要裝修吧?我給老崔他們之間介紹認識一下,說不定可以……我忽然停住了,不行,漳江看在沈晴雪的麵子上,說不定真的會投資我,但問題是這有點不對味……
想來想去,我再次搖了搖頭,看來還是得在金兆中身上入手,這家夥對我與沈晴雪之間的關係是絕對清白的。
太陽快西斜時,我去了房東大哥的村裡,在一家農戶那花一百塊錢買了隻土雞,之後去沈晴雪家的公司樓下等著。雖然她的氣色已經恢複過來了,但我還是想為她做點大補湯。
一會時間後,手機震動了一下,是沈晴雪發來的消息:“家梁,我看見你的車了。”
我打開車窗,麵帶笑容去看她的辦公室窗戶,果然那裡有一道溫柔的靚影。
“我好像也看見你了。”
之後過了一會,6點到了,她下來了。
“咦,後備箱怎麼有雞叫,什麼東西?”上車時,後備箱的土雞叫了一聲。
我一邊打火一邊說:“一隻土雞。”
“你今晚想吃燉土雞?”
“不是,我想給你做,自從你得帶狀皰疹那段時間我做飯外,往後我基本都沒做了,今天給你做一次。”
沈晴雪有些詫異的看著我,目露感動,說:“不枉我對你那麼好。”
“愛是相互的。”
“說起相互我想起來了,現在很多男女關係是不是不太對勁,男人單方麵付出,女人單方麵接受,不相互。”
“這不很常見嗎,不僅很多女人接受男人的禮物,卻沒有回贈,很多男的也接受女人的禮物,不給對方回贈。”
“他們沒遇見真愛吧,隻是湊合。”
“也有人品的原因。”
一路聊著,不知不覺我們到家了,緊跟著我們產生了新的問題:我們該怎麼殺這隻雞?
沈晴雪沒有殺過雞,巧了,我即便普通,但也是城市裡長大的孩子,從小也沒殺過,讓我們吃可以,但讓我們殺,我們下不去手。
這實在太奇葩了。
“家梁,怎麼辦?”沈晴雪轉頭看向我。
我能有什麼辦法,拍了拍額頭說道:“欠考慮了,忘了讓那家農戶殺了。”
“要不去菜市場?我認識一個商戶,他們是個滾鍋,活雞丟進去,出來直接毛都沒了,但是……是不是太殘忍了?”
“那怎麼辦,難不成不吃了?”
“不知道,要不放生了吧,我吃不吃都行的。”
“能放生到哪?算了,我掩耳盜鈴吧。”
我找來一塊毛巾包裹住眼睛,黑暗中摸索著按住雞的脖子,另一隻手裡拿著刀,但放在它脖子上時,心裡驟然感到很殘忍,還是下不去手。
可能是我還沒長大吧,最終我咬了咬牙關,輕聲說:“雞兄,對不住了,活著很累,早點下去享福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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