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81章 顧近舟281(受傷)(1 / 1)

元瑾之睜大眼睛四處尋找沈天予的影子。

可是禮堂所有人她都瞅遍了,角角落落也找遍了,仍沒看到沈天予的身影。

奇怪。

隻聽見悠揚清悅的簫聲在響,卻不見人影。

花彩雀鶯圍著顧近舟一家三口翩翩起舞了七八分鐘,才紛紛散去。

等雀鶯影子消失殆儘,簫聲方停止。

京都名流最喜歡參加的是顧家的婚禮,每次都有新驚喜。

接下來到扔手捧花的時間了。

顏青妤衝元瑾之遞眼色,想把手捧花扔給她。

可元瑾之一直在東張西望尋找沈天予,壓根沒注意到顏青妤的眼色,心思也沒放在搶手捧花上。

顏青妤隻得往前走了幾米,對準她的位置,接著背轉身,將手中的手捧花朝她扔過去。

她習文,扔花的準頭自然不怎麼樣。

那花隔著數米的距離,斜斜朝言妍飛了過去。

眼瞅著就要落到地上,秦珩彎腰將花抄起來,順勢遞給言妍。

言妍掃一眼那花,睫毛微微往下壓了壓,沒接。

秦珩嗔道:“小丫頭,對哥哥有意見就罷了,這花是嫂子‘扔’給你的,代表幸福和好運,你嫌棄我可以,但是不能嫌棄嫂子。”

聞言,言妍伸手接過手捧花,忽而身子一轉,給了站在她身畔的顧楚楚。

顧楚楚接過手捧花,親昵地攬住言妍的肩膀,在她臉上用力親了一口,甜甜地說:“謝謝我言妍妹妹!”

接著她白了秦珩一眼,“臭珩哥,我哥長哥短地叫了你十幾年,還不如小言妍對我好!”

秦珩聳聳肩,苦笑。

女孩子,難搞喔。

接下來到婚宴時間,顧近舟抱著小顏傾和顏青妤去換衣服。

顏青妤的敬酒服是一件柔美的淡紫色絲質旗袍。

她身上那種江南女子獨有的溫婉氣韻特彆適合穿旗袍。

顧近舟則脫了西裝,隻著襯衫長褲,為了方便抱小顏傾。

小顏傾是一件和顏青妤同款的小旗袍,頭頂紮兩個可愛的花苞樣的小發髻。

顧近舟抱著小顏傾,和顏青妤挨個房間敬酒。

司機忠叔和元瑾之因為助攻有功,顧近舟特意給他們安排到上座。

忠叔活到這個歲數,第一次在顧家坐上座,且是和元老、顧傲霆、秦姝、陸硯書、鹿巍等人坐一屋,壓力大到飛起。

其他人就罷了,顧傲霆是顧氏集團最大的領導,元老更是戰功遠揚,威名赫赫,且是平時隻有在新聞聯播裡才能見到的偉人。

忠叔如坐針氈。

明明有服務生,可他坐著太難受了,便拿起茶壺給諸位大佬添茶。

元瑾之笑著對他說:“忠叔,你放鬆一點,彆緊張。這一桌我年紀最小,如果你給大家倒茶,那我不也得跟著倒茶了?”

她是元老的重孫女。

忠叔自然不好讓她跟著他添茶倒水,隻得坐下來。

人坐著,神態仍然繃緊。

因為元老和顧傲霆、秦姝、陸硯書等人交談,他不敢插嘴,顯得和眾人格格不入。

元瑾之便同他閒話家常。

忠叔一一回答,同時暗暗對她產生了好感。

雖然她出身顯貴,卻一點架子都沒有,平易近人,且細心貼心,對他一個司機都給足尊重。

正想著,門開了,顧逸風領著一對新人走進來。

顧近舟抱著小顏傾,同顏青妤按照年齡大小給眾人敬酒。

敬到忠叔時,忠叔樸實一笑,說:“我就知道你倆分分合合,到最後肯定會結婚,果然讓我猜對了。”

顏青妤舉起酒杯,對忠叔道:“非常感謝忠叔,如果不是您,我和近舟不會那麼順利。”

忠叔嘿嘿地笑了笑,把她敬的酒一口喝光。

敬完忠叔,顏青妤又去敬元瑾之。

元老的目光則落在小顏傾身上,這孩子雪膚玉骨,漂亮的小臉粉嘟嘟的,睫毛長得像河岸的柳,眼睛又大又明亮,一看就十分聰慧。

嘴上不說,他心裡著實羨慕。

小顏傾忽然小臉一歪,衝他咧嘴一笑,接著朝他做了個鬼臉。

元老一怔,隨即哈哈大笑,難怪顧傲霆總是催生,這機靈的小娃娃當真是討人喜歡。

怪不得慎之老往他家跑。

從雅間出來,顏青妤問顧近舟:“天予哥呢?咱倆能走到一起,天予哥功不可沒,我一定要好好敬他三杯。”

顧近舟環視一圈道:“他不想現身,就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找不到他。”

顏青妤有些遺憾。

當年沈天予為了驅散顧近舟體內的殘魂,曾身受重傷。

一直沒好好感謝他。

一家三口繼續敬酒。

婚宴十分隆重,要持續到很晚。

元瑾之提前離開,沒回家,轉去了沈恪和蘇星妍的家。

一直沒看到沈天予的影子,她心裡惴惴不安。

保鏢放行,元瑾之穿過庭院,來到樓前抬手按門鈴。

來開門的還是上次那個女傭人。

傭人看到是她,頓時笑眯眯地說:“瑾之小姐,天予少爺在樓上。我剛才要進去收拾他的房間,他不讓我進,聽著聲音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。您來得正巧,快上去看看他吧。”

聞言,元瑾之麵色微微一變,急忙換了拖鞋,抬腳就朝電梯廳走去。

傭人追在她後麵低聲說:“沈先生和夫人都沒回來,他們估計還要參加晚宴。”

元瑾之道了聲謝,心道上次送她一條手鏈是對的,下次來再送她一樣首飾。

乘電梯急匆匆上樓,來到沈天予的房門前。

她抬手敲門,裡麵傳來沈天予平靜的聲音,“回去,改天再來。”

聯想到傭人說他聲音不對勁,元瑾之問:“天予哥,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

沈天予道:“沒有。”

“我進去了?”

不等沈天予回應,她推門而入。

沈天予盤腿坐在臨窗的羊毛地毯上,仍然一身白衣,背對著她,坐姿端直,風形鶴骨。

元瑾之聞到房間裡有淡淡的血腥氣。

她用力吸了吸鼻子,的確是血腥氣,她上次被割了脖子,就是這種氣味,記憶猶新。

元瑾之問:“天予哥,你受傷了?”

沈天予閉眸道:“沒有,你先回家,改天再約。”

以往元瑾之會很聽話,可她今天不想聽話了。

她脫掉拖鞋,朝他走過去。

繞到他麵前,她俯身坐下,睜大雙眼望著他的臉。

往常他臉色冷白如玉,今天卻是蒼白,嘴唇也不似平時那般紅潤。

元瑾之目光從他的臉移到他的脖頸上,再到他的上半身,他的手指。

他手指也不是從前的玉白色,是失血後的蒼白。

元瑾之眼裡浮現擔憂之色,心裡疼了一下,說:“天予哥,你受傷了是嗎?我打電話給你叫醫生。”

她起身就要站起來打電話。

起到一半,手腕忽然一涼。

她垂眸,手腕被沈天予修長玉手攥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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