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八百二十七章:定崗動員,接近戴行(1 / 1)

公平?

世界從來不會公平,隻有處於劣勢的時候才會大喊公平,可公平即便存在,那也是在地位相同時存在。

憑什麼人家父輩祖輩幾代人的奮鬥,還要跟你談公平?

這雖然很現實,也很讓底層人難受痛苦,但這就是社會上最普遍的現象,沒有人能改變,隻能改變自己。

“彆想那麼多了,定崗已經沒幾天,若是有關係就趕緊找,沒關係的話,就等著分配吧。”

周辰目視三人,一語雙關的說道。

除了胡悅沒什麼反應,陶無忌和程家元都是臉色微變,他們一個手裡有分行行長的介紹條子,一個是爺爺父親關係的富三代,隻要找了關係,大概率都能進對公業務部。

程家元心裡已經做了決定,他不喜歡櫃台,想要遠離,所以有這個關係,他肯定會利用。

至於陶無忌,他此時的心情格外複雜,從本質來說,他很不喜歡找關係這種打破公平的事情,可內心深處卻止不住的湧動,他是個有野心的人,自然不甘心一直蹉跎在櫃台,他想進對公業務部,想要賺大錢,想要成功。

這麼想著,他的手不自覺的伸進了口袋,握住了分行行長戴其業給他寫的介紹條子。

就在第三天,濱江支行開定崗動員大會。

這次需要定崗的人不少,光是櫃台的新人就有差不多十個,其他部門的新人也不少,所以這次定崗動員大會的動靜還是不小的,銀行的領導們都很重視。

會議室內,銀行的一群人坐在一起,聆聽著領導的指示,很快就說起了定崗的事情。

“……大家加入深茂行這個大家庭已經有時間……,今天之內呢,辛苦各位都把工作小結,還有定崗意向表發郵件交上來,各部門的領導呢會根據大家的工作表現,以及個人意向,做出分配決定。”

這個領導在台上講完話,就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
也就在這個時候,幾個人走進了會議室,領頭的是個國字臉中年男人,走在前頭,非常的有架勢和氣派。

“趙輝!趙輝!快看。”

程家元一看到這人,頓時激動無比,一臉的崇拜。

不止是他,在座的人幾乎都坐直了身體,露出了嚴肅的表情,緊盯著走到前排的趙輝。

趙輝是濱江支行行長,是在場所有人的頂頭上司,同時還是分行的副行長,在這個深茂銀行的分行大廈內,比他地位高的也就隻有分行行長戴其業。

陶無忌驚道:“還真是趙輝,不過咱們這定崗動員大會,行長親自來開啊?”

“啊,我跟你們說啊,富康大廈建設工程的銀團招標,內部消息,我們深茂行奪下了牽頭行,就是趙輝主導的項目,換成彆人,早就鬨得全世界都知道了,看看咱們趙行,不顯山不露水,高手,高手中的高手。”

周辰也是在打量著趙輝,來了這個世界幾個月,他見過趙輝不少次,但也就是見過,沒有近距離接觸過。

不得不說,趙輝的氣勢真比較強,不愧是從底層爬上來的,底氣十足,看著就很沉穩。

趙輝來了之後,直接走了上去,站在演講台前。

“大家好,我是深茂銀行分行副行長趙輝。”

下麵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,這可是他們的最高領導,必須得給麵子。

“彆鼓掌,彆鼓掌,同時呢,我也兼任著咱們這個濱江支行的行長,今天我看到很多新麵孔,有一部分同事可能要繼續留在營業廳發光發熱,也有一些同事馬上就要轉崗到各個行政部門和業務部門…………”

趙輝開始了自己激烈的演講,能做到這麼高的位置,他的演講能力自然是很能調動人的情緒。

即便是周辰也不得不承認,站在台上演講的趙輝,的確是非常的有魅力,也難怪陶無忌和程家元他們那麼崇拜趙輝。

講了能有五分鐘,趙輝就在熱烈的掌聲中走下台,隨後就宣布著這次的定崗動員大會的結束。

散會後,胡悅道:“陶無忌,程家元,周辰,今天就要交工作小結和定崗意向表了,你們都準備寫哪裡?我業務能力不太行,想要去行政部門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。”

程家元作為胡悅的愛慕者,當即認真的鼓勵道:“胡悅,我覺得你沒問題,肯定能行。”

同時,也回避了自己的答案,好在胡悅也沒太在乎他,隻是認真的看著陶無忌,陶無忌才是她喜歡在意的人。

陶無忌道:“我倒是想去對公業務部,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。”

這下輪到胡悅鼓勵了:“陶無忌,你成績那麼好,我覺得肯定沒問題。”

周辰其實對於去哪個部門是不太在意的,但支線任務有要求,所以他必須要去對公業務部,他的意向自然也就寫對公業務部,隻是他跟程家元一樣,沒說出來。

今天的工作還是跟往常一樣,但也有點不一樣,程家元在接待一個客戶的時候,出了點問題,被實地暗訪的工作人員盯上了。

實地暗訪的工作人員在內部被稱為神秘人,主要就是負責暗訪調查,在逛了一圈後,他們逮到了業務能力比較差的程家元,開始了錄像。

在銀行這種情況發生並不奇怪,像朱強白玨之類的老員工,都是一眼看出了問題,不過他們都沒有去管。

倒是愣頭青的陶無忌,看到好兄弟被錄像,立即站起來揭露了這個事情,搞得雙方都很尷尬,朱強更是氣的翻白眼。

雖然魯莽,但也的確是幫了程家元一個小忙。

周辰有條不紊的工作,但他的心思有一半已經放在了其他地方。

最近幾個月他的成績雖然不比陶無忌差,但他很清楚,光靠成績是不可能進對公業務部的,必須要找關係,找說得上話的人幫他,才能在定崗的時候進入對公業務部。

而周辰瞄準的幫手,既不是趙輝,也不是任務目標蘇見仁,而是戴其業。

戴其業作為分行行長,雖然不直接管理濱江支行,但作為趙輝的師父,隻要他一句話,這種小事,趙輝肯定不會拒絕。

若是平時,周辰自然難以靠上戴其業,但今時不同往日。

他一直盯著嘉祥實業的股票,同時也關注著關於嘉祥實業的新聞,嘉祥實業的股票已經被境外資本的惡意狙擊,陷入了危局,戴其業違規操作差不多也要開始了。

不可否認,戴其業的行為算是違規,但在周辰看來,並不算什麼,他自己也不是循規蹈矩的人。

下班回到家,正常吃了晚飯,然後就牽著狗繩下樓遛狗去了。

…………

這天,周辰下了班後,第一時間就出了銀行,不過並沒有回家,而是打了個車,直奔郊區。

因為今天有事情要做,所以他特意把車送去了保養,坐車來上班的。

坐在車上,周辰看著手機地圖裡閃爍的紅點,為了能準確的定位到戴其業的位置,他用了點小手段,在戴其業的車上放了追蹤器,今天他打聽到戴其業要去市裡開金融反腐會,就知道機會來了。

他一直盯著戴其業的位置,劇情中戴其業就是去郊區爬山,秘密見了謝致遠和曹嘉祥,在晚上回去的路上,不知道是聽到嘉祥實業的股票暴跌,心情激動導致了心絞痛,還是心臟病犯了,在高架上失去了控製,發生車禍從高架上墜落而亡。

這對他來說,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。

順著定位,周辰早早就確定了目的地,這裡是滬市郊區的蘭筍山,高度不高,比較適合歲數大的人攀爬。

因為是夏天,周辰到這裡沒花多長時間,天還亮著,他沒有耽擱,開始往上爬。

今天不是休息日,所以沒什麼人來爬山,也就是在路程中看到了幾個人,不過快要到山頂的時候,周辰目光一亮。

隻見兩個一看就知道不是經常爬山的中年男人往山下走,因為他最近一直都在關注情報,所以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人,就是嘉祥實業的老板曹嘉祥。

看到他們兩人,周辰就更加確定自己沒有來錯,今天果然是他們三人商量的日子,沒看到戴其業,就說明戴其業還在山上沒有下來。

也對,戴其業是在半夜開車墜亡的,因為那個時候美股已經開市,他就是聽到嘉祥實業在美股市場動蕩,才會出車禍的。

周辰不動聲色的上山,跟謝致遠和曹嘉祥擦身而過。

謝致遠和曹嘉祥則是稍顯詫異的看了周辰一眼,因為太陽已經落山,這個時候爬山,隻能看到落日了吧。

不過他們也隻是一掃而過,並未放在心上。

周辰很快就爬到了山頂,然後就看到了亭閣裡站著的戴其業,不過此時的戴其業正在打電話,他頓了一下,並沒有立即過去。

直到幾分鐘後,戴其業掛了電話,他才走向了亭閣。

戴其業此時的狀況跟平時嚴謹整潔的狀態不太一樣,頭發有些淩亂,衣服領帶更是散漫鬆開。

看到周辰這麼一個年輕人過來,戴其業十分驚訝,正要開口詢問,卻見周辰居然先開口了。

“您好,戴行。”

“小夥子,你認識我?”

戴其業詫異的打量周辰,感覺有些熟悉,但又覺得奇怪,周辰的模樣看著比較出眾,如果他認識的話,不可能沒印象。

周辰解釋道:“戴行,我是濱江支行的員工,在營業廳上班,見過您不少次,不過您應該不認識我。”

戴其業頓時眼睛一亮:“你是濱江支行的員工,在營業廳上班?我想想,對,我記起來了,兩年前,有一個小夥子我有印象,你們營業廳是不是有一個叫什麼無忌的?”

“陶無忌?”

“對,對,就是叫陶無忌。”

“戴行,我跟陶無忌是同事,都在營業廳上班,我們還是同一時間進的濱江支行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

戴其業點點頭,難怪他覺得周辰眼熟,可能是見過,但確實不認識。

“小陶這小夥子我知道,很努力,很有拚勁,是個好苗子,你叫什麼名字?”

“周辰。”

“周辰,好,我記住了。”

戴其業和藹的笑了笑,但隨即想到奇怪的地方。

“這個時候應該才下班沒多久吧,小周,你怎麼跑到蘭筍山來爬山了?這裡離市區挺遠的。”

這個問題一問出來,他心裡立馬就變得警惕,身處高位的他,經曆過太多次有意的接近,剛剛一時沒想到,這個時候回過神來,就覺得不太對勁了。

不過他奇怪的是,今天來這裡,隻有他,謝致遠和曹嘉祥三人知道,這個周辰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?

難道真是巧合。

好在周辰早就有了準備,鎮定自若的回道:“我就是最近工作的比較辛苦,所以想要爬爬山,看看日落,放鬆放鬆心情。”

聽到周辰的話,戴其業點點頭:“營業廳的工作確實比較繁忙,不過基層也是最鍛煉人,你跟小陶一起進銀行的,那應該在櫃台待了不短時間吧,感覺櫃台怎麼樣?”

周辰想了想,說:“櫃台的話,其實也挺好的,確實很鍛煉人,很磨練人的脾氣,鍛煉人的意誌,脾氣不好的人,在櫃台真的乾不下去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戴其業不自覺的大笑幾聲,覺得周辰說的很有趣,也有道理。

他雖然對周辰偶遇他,有一點疑慮,但周辰的形象給他的感覺,不像是陰沉的人,聊了幾句,發現周辰不卑不亢,也不像是曲意奉承,刻意討好。

“那你呢,喜歡櫃台的工作嗎?”

“戴行,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?”

“怎麼個意思?”戴其業來了興趣。

周辰如實道:“假話就是,我喜歡櫃台的工作,哪怕領導讓我一直當櫃員,我也無怨無悔,隻要能為銀行付出,我什麼都願意做。”

戴其業樂了:“這話夠假,那真話呢?”

“真話就是,比起在櫃台發光發熱,我更想去更大的舞台發展,也有自信能做的更好。”

“哈哈,這話也夠真。”

戴其業麵露欣賞,雖然他對周辰還有疑慮,但就衝周辰這句話,他確實感受到了周辰的自信。

“不過更大的舞台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乾,在營業廳做櫃員,不需要考慮太多,但去了其他部門,需要考慮的就多了。”

言至於此,他不在說工作的事,而是指著天邊。

“你不是來看日落的嗎?來了。”

周辰抬頭看向天邊,日落西山的景色浮現在眼前,就是蘭筍山的高度不夠,這麼看起來,沒有那麼震撼。

他沒再說話,而是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,靜靜的看著日落。

戴其業看著周辰安靜的模樣,嗬嗬一笑,也同樣坐下,跟周辰一起看天邊的日落美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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