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7章 越俎代庖,懲罰二流子(1 / 1)

武家坡村支書當了甩手掌櫃,卻把蘇宇架起來了,他沒有處理資格,無論答應不答應,都棋差一招。

但蘇宇是誰啊,他來就沒打算純講理,打算純講理,客客氣氣把事平了,他就不會開槍了。

其實這件事,隻要他退一步,讓出三分之一的獵物,估摸著以他的名聲,武家坡的村民也不會跟他死磕。

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,不看佛麵也得看學校啊,畢竟誰家敢說自家孩子永遠不用學習?

“行啊,武支書既然您這麼說了,那小子今天就越俎代庖一次了,您多擔待。”

二人你來我往,交流了了那麼久,剛剛被蘇宇打破耳朵那位,可是老老實實站在一旁聽著,這要是換個人,他早就擼開膀子跟人乾架了。

不過他也被架起來了,這時候扭轉態度,那他就真下不來台了。

但你讓他跟蘇宇硬剛到底,他也沒信心,彆的大道理他不懂,但他知道蘇宇有錢,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。

二人壓根不在一個量級,真要撕吧起來,他也落不得好。

蘇宇和村支書說完,轉過身,壓根沒看叫囂者一眼,他直接環顧一周。

說道:“我聽說,諸位對我的安排不滿?”

“我先做個自我介紹……。”

劈裡啪啦一陣說,也算是讓武家坡的人徹底知道他是誰了。

“我這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,誰有意見,站出來,讓我瞧瞧,給我講講,你哪裡不滿意?”

嘖嘖嘖,直接讓人站出來,這可讓人為難了,彆看他們很齊心,對付村支書仿佛齊心合力,可讓他們站出來反駁蘇宇,那不是要跟蘇宇為敵嗎?

蘇宇可是有恩必報,有仇也不含糊。

他親堂哥,就是他送進去的,親堂弟的腿,傳聞中也是他打斷的。

所謂人紅是非多,不光村裡那麼揣測他,全公社都傳的沸沸揚揚。

武家坡自然也曉得,蘇宇是一個有仇必報的性格。

雖說蘇宇是外村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,但保不齊哪天你還真能用到人家,畢竟上次天災,就是多虧了蘇宇,這次同樣天災,這要是公社同樣找蘇宇解決糧食危機,而蘇宇從中發難,不給他們武家坡,那這份責任誰承擔?

所以都萎了,沒人吱聲,哪怕不是天災,光是看在自己孩子份上,也不想自家孩子沒學上啊。

大學已經恢複了,畢業就管分配,且都是乾部崗,當乾部籌備培養的,一般都是進辦公室,或者文員做起。

那往後最次都是做辦公室的,這大學帶來的是實打實的好處。

之前你想改變階級,從農民到吃計劃糧,要麼有錢買個職位,要麼有權,反正老百姓想改變,很難,現在好了,學習就能改變階級,能吃上計劃糧。

這不亞於高考中舉呀,為什麼城裡的光棍,隻要想,就能娶個農村的黃花大閨女?哪怕是二婚的,農村的黃花大閨女都願意嫁?還不是能吃上計劃糧?改變階級嗎?

你在農村,累死累活一年到頭,頂多賺個十塊八塊的,可在城裡,那一個月能頂你一年的努力,這沒有可比性啊。

而且不用兄弟,就能吃飽,多好的日子啊。

你說這麼好的改變命運的機會,誰不想要?可你想高考,想上大學,就必須上學,而附近,隻有蘇宇那所學校,雖說這學校是掛靠在公社名義下的,但它也是民辦學校,蘇宇還是很有話語權的。

隻此一條,一個改變你命運的機會就被蘇宇掐住了脖子,誰敢跟他對視?

幾乎所有人都躲閃蘇宇的目光,此刻最爽的不是蘇宇,而是武家坡的村支書。

你們不是能嗎?不是多數服從少數嗎?不是代表集體用大義壓他這位村支書嗎?彆萎了啊,上啊,跟蘇宇死磕到底啊。

武支書那叫一個內心暢快,在一旁津津有味看戲。

被打了耳朵的那人看不下去了,因為他叫囂最狠,往往挑事的也是他。

蘇宇完全無視他,睥睨天下,目光掃過,儘數低頭的場景,讓他十分難堪,他不怕蘇宇質問他,但他討厭由始至終無視他的存在。

興許是失了智,他還真就跳出來了。

“姓蘇的,這裡是武家坡,不是你三水灣村,耍橫,耍到我們村來了?”

“你的確讓人問過村支書,所以你的人在我們村後山打獵這事,我們也不追究,也算給村支書麵子,畢竟老支書代表我們村,也不能完全否定老支書的話。”

“可你也彆欺人太甚,從我們後山打的獵物,就給點謝禮就打發了?你糊弄鬼呢?”

“如今肉價瘋漲,又是糧食緊缺的時候,你們打獵不容易,我們就容易了?”

“你把獵物打了,我們打什麼?”

“我們還盤算著,既然糧食不夠,不如打點獵物,送去供銷社,賣了換點糧食呢。”

“你把獵物打了,我們怎麼辦?讓你留下一半,有何不可?”

此人雖然囂張,但卻有理有據,尤其是自己也想打獵,連怎麼換糧都說了,他講的送去供銷社,其實是現在大部分人的做法。

畢竟等著某些工廠來村裡采購,那完全是看運氣,你看采購下鄉,采購的都是什麼?曬乾的山菇,辣椒,哪怕是野雞,那都是風乾的,野兔也是風乾的。

你要說活的,肉還是新鮮的,那幾乎不可能,畢竟你就算知道采購周二來下鄉采購,你周二未必能打到獵物,一切講究一個隨緣。

至於說送到工廠,那就天方夜譚了,但有一個公開部門,二十四小時可以收購,那就是供銷社。

村民們打的魚,供銷社收,皮毛,供銷社收,打的野味,其實供銷社也收。

因為供銷社他就是賣東西的,隻需要把價格壓低一下,再加價賣給有需要的人,就能賺一筆。

所以賣給供銷社,並不合適,他甚至給不了市場價,因為市場價就是他要賣的價格,必然要低於市場價。

但它也有一個好處,固定,你送來,隻要有價值,他基本照單全收。

所以這人說送去供銷社,肯定是騙人的,他要真打了獵物,肯定送去黑市鴿子市,因為這時候的黑市鴿子市,已經沒那麼嚴格了,不說人人敢去,但也有大把人去,送去黑市賣總比供銷社強,價格也能賣個更高價。

但這話不能說,供銷社能說。

所以這人也算是有文化了,能管住嘴,沒胡說八道,就算是一個有點頭腦的人了。

“有何不可?問得好。”

蘇宇一步一步走近,來到那人跟前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
“啪。”

一個響亮的耳光,打的那叫一個清脆。

好幾個人看到這一幕就要圍過來,被蘇宇帶來的三十人,三十條槍,硬生生逼了回去。

“你敢打我?”

蘇宇一巴掌,打了他一個踉蹌,險些摔倒,他難以置信看著蘇宇,仿佛一臉難以置信。

“這一巴掌,我是留著打流氓的,現在打了你,雖然你也跟欠打,但我不是為你準備的,但卻打中了你,這往後要是遇到流氓可怎麼辦?”

“你的給我一個交代,不然這事沒完。”

“噗。”

人群中幾個漂亮的姑娘笑出聲,是我家婆的女知青。

“你打了我?還要我給你一個交代?你講不講理啊?”

若不是蘇宇身邊有三十多人,三十條槍,他早就按耐不住自己脾氣,一巴掌呼上去了。

“羅姐,你笑什麼?姓蘇打打了他,為何還要跟他要交代?”

兩個女知青的話,雖然輕,但在這種場景下,卻清晰傳入人耳中。

姓羅的女知青仿佛並不介意被人聽到,笑道:“笨,剛剛他說人家把後山獵物打了,他們就沒得打了,跟姓蘇的要交代,如今姓蘇的打了他一巴掌,當然也要跟他要交代了,畢竟人家巴掌是留給流氓的,又不是留給他的。”

這話一出,四周人都聽到了,有些人憋不住已經笑出了聲。

其實道理很簡單,後山獵物,絕不會因為一次狩獵就變少了,如果是那樣就不錯獵戶了,畢竟獵戶就是以長期打獵為生的。

如果一兩次狩獵就讓獵物沒了那這一行固定不長久。

可很顯然,因為叫囂者不是怕後山沒獵物了,他就是想以此為理由,討要一些好處罷了,如果真擔心後山沒有獵物了,怕是根本說不通,畢竟蘇宇狩獵隊成立好幾年了,都沒打絕,他們後山一次就打絕了?可能嗎?

蘇宇沒想到,他還想賣個關子呢,結果半路被人揭穿了,不過無所謂,效果是一樣的,隻是沒想到,這個村還有個聰明的女知青。

至於為什麼認為她是女知青,看站位和形態就知道啦,很好判斷,知青就是知青,不可能完全融入的。

這話被打的自然也聽到了,所以他知道自己為何被打了,蘇宇這是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呢。

他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,的確,他就是在找借口,多留下點獵物,開開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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