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不僅僅是有Erwin帶來的保鏢。
傅宵寒同樣配備了一批。
隻是因為靠近的人是Erwin,所以他們才沒有阻止。
當意識到情況不對後,他們也準備上前來。
Erwin的保鏢見狀,直接將手落在了腰間。
桑旎抬手阻止了自己身後的保鏢。
再看向Erwin,“你想要跟我談什麼?”
Erwin隻笑了笑不說話。
他的唇角是向上揚起的,但眼眸中卻沒有半分的笑意。
相反,那裡麵全是……狠辣。
桑旎低頭看了身邊的桑望嘉一眼,這才回答,“你想在哪兒談?”
Erwin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直接轉身。
他身後的保鏢則是在盯著桑旎看。
大有一種如果她不跟上去,他們就直接拔槍的姿勢。
桑旎也沒有猶豫,隻看向桑望嘉,“嘉嘉,你先回去,在爸爸和姐姐回來之前,不要出門,聽懂了嗎?”
“我要和媽媽一起。”
桑望嘉想也不想的說道。
話說著,他也伸長了手想要去抓桑旎的。
但桑旎卻將他的手推了回去,“乖,聽話。”
她的聲音依舊是溫柔的。
桑望嘉的動作也一下子停在了原地。
桑旎又看向旁邊的保鏢。
他們立即會意,幾步上前,將桑望嘉抱了過去。
桑旎也跟上了Erwin的腳步。
他的彆墅距離傅宵寒的很近。
隻是裝修風格和傅宵寒那邊的完全不同。
在他這裡,隻有冷硬的線條和清冷的氣氛。
進屋後,他也沒有招待桑旎,而是自己走到了酒櫃那邊,給自己倒了杯酒。
他不說話,桑旎也不主動開口,隻站在那裡看著他。
“你知道Lyon要退出公司的事情嗎?”
終於,Erwin說道。
桑旎點了一下頭。
“是你攛掇他的?”
“嗯?”
“是你強迫他退出的,是不是?”
Erwin的話說著,眉頭也皺了起來,臉色十分難看。
桑旎奇怪地看著他,“什麼?”
“不是你攛掇的話,他為什麼突然想要退出?”Erwin卻說道,“你知道你是在害他嗎?”
“你知道我們用了多少時間和精力才換來了今天的這一切?我們是最無懈可擊的搭檔,當年如果不是他執意要留在國內,現在可能整條華爾街都是我們的了。”
“他說他想要回歸家庭,我知道他隻是一時間對你還放不開,我也同意了,可是你呢?你卻一點兒也不滿足,現在還想要讓他從公司中直接退出?”
“你以為他退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?這些年他得罪的人可不少,他根本不可能能夠乾淨利落地走掉,到時候他會麵臨什麼樣的境況,你為他想過嗎?”
“我就不懂,你到底有什麼好的,值得他這麼對你?”
Erwin的話說著,眼睛也往桑旎的身上看了一圈兒,“還是說,你給他下了什麼詛咒?”
Erwin的語速很快。
他也根本沒有給桑旎反應的機會,隻劈頭蓋臉地說了一大堆。
桑旎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,當他說到自己給傅宵寒下了詛咒時,她更是覺得好笑,“什麼詛咒?”
“我怎麼知道是什麼詛咒?但你們那邊的人的確會做這樣的事情不是嗎?給他下蠱?還是降頭?”
在桑旎的記憶裡,Erwin一直都是高傲冷漠的。
但此時,他卻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理智,一邊說著,眼睛也一邊往桑旎的身上掃視。
像是要借此從她身上找到她使用了非常手段的證據一樣。
桑旎不由頓了頓。
不過她很快說道,“Erwin,在你眼裡,傅宵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?”
Erwin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,眼睛不由微微眯了起來。
桑旎也不再說什麼了,隻看著他。
“跟我一樣的,聰明人。”
Erwin回答。
雖然是簡單的話語,但對他來說,這其實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。
畢竟在他眼裡,其他的那些人甚至沒有跟他相提並論的資格。
當然,現在這個結論他已經有些動搖了。
他覺得傅宵寒現在已經越發蠢了。
又或者應該說是……他已經瘋了。
如果不是瘋了的話,他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!?
“所以,你應該相信他做的事情。”
桑旎告訴Erwin。
Erwin沒有想到她剛才的問題就是為了告訴自己這麼一個結論。
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。
“而且他也不是突然做的這一件事。”桑旎又繼續說道,“他在這之前就已經在計劃了,而且這兩年他本來就在慢慢剝離公司,這一些,我不相信你沒有感覺到。”
“所以,他其實很理智,他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”
“你現在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是嗎?但你們是朋友,我以為……你也會理解和明白,他想要的是什麼。”
桑旎的聲音很輕很慢。
在某種程度上,她倒是真的將Erwin的情緒安撫了下來。
但Erwin還是無法接受,“他想要什麼?他告訴我說,他現在就想要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,跟你,還有跟你們的孩子一起,但我覺得這是一個笑話。”
“他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,又如何能拋棄自己的天賦去過那樣的生活?”
“更重要的是……他怎麼能拋棄我們的一切?”
話說到後麵,他的牙齒也慢慢咬緊了,眼睛看向桑旎。
那眼神讓桑旎的心頭一跳!
不過她很快又冷靜下來。
她還想再說什麼,但Erwin卻突然說道,“不過我現在已經想到了一個解決的方式。”
話說著,他的眸色也一下子冷了下來。
桑旎還沒回過神,他已經直接拿出了手槍。
“我覺得,隻要你消失就可以了。”他說道。
桑旎也知道,他這並不是在威脅。
而是……通知。
她更清楚,Erwin是真的……會開槍。
“如果你開槍了,那你和傅宵寒之間就真的沒得談了。”桑旎說道。
“沒得談也沒得談,反正他現在也不願意聽我的了,不如……”
“我可以幫你勸他。”桑旎打斷了他的話。
Erwin眯起眼睛,“你?”
“嗯,你不是說是我攛掇他退出的嗎?你能這麼說,說明你還是認可我對傅宵寒的重要性,所以,如果我能幫你勸他留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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