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腰
“阿喬,壽宴籌備得如何了?”小燕走後不多久,門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。
大喬的長睫微顫,不用想也知道是誰。
魏儼的聲音不斷在腦海中想起:
“大哥不僅將嫂嫂你寄回喬族的書信當麵念出來,還一個字一個字的羞辱於你…...”
心頭的火氣上頭,她冷哼一聲,視線直勾勾的盯著虛空,裝看不見坐在身側的男人。
“可是誰欺負你了?”見她的臉色不好看,魏劭沒來由的一陣心慌。
結合魏儼與他見麵時的幸災樂禍表情,心中的不安更是席卷全身。“誰欺負我了?”聞言,她嘲弄的抬起眼皮看他,澄澈如明鏡般的眼睛照得魏劭瞳孔微怔,像是打了雙閃一樣頻繁眨動。
“夫君,我還想問問你,我寄往族人手中的信件好看麼?”
她的神色冰冷,眼底的陌生刺得魏劭渾身發寒。
習慣了她的溫柔小意,習慣了她滿心滿油都是自己的模樣。冷不丁對上如此陌生的她時,他的心徹底慌了。
“我,我有我的考量,你聽我解釋…....”
大喬憤憤的瞪他一眼,紅潤的唇緊抿,在他懇求的目光中起身就往外麵走去。
還未踏出門檻一步,手腕便被人牢牢攥住。
男人的力道極大,似乎怕極了她會跑,手掌像是鐵鉗,將她牢牢焊在原地。男人寬闊熾熱的胸膛貼上她單薄的脊背,滾燙的體溫攀升,她被牢牢地緊抱著動彈不得。
“彆,彆離開我…...”
“我不該輕易看你的信件,但阿喬,我身為魏國的主君,有必要扼殺一切潛在風險。”
魏劭摩挲著她的手腕,手上用著巧勁兒,見她掙脫不了逐漸放棄後,隱秘地鬆了口氣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說,我就是那個潛在危險?”大喬微微偏頭斜著睨他一眼。
“不是,我沒有!”男人立刻低頭認錯,聲音中帶著被人誤解的急促慌亂。
她偏頭躲開魏劭的靠近,眼神往下,木然的盯著自己的腳麵。
”夫妻之間,最重要的便是信任。如若你連人與人基礎的信任也不給我…...魏劭,我會懷疑我留在這裡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。”
她緩緩抬眼,眼眶發紅,眼底醞釀著一片水色。
心底本就有愧發虛的魏劭隻覺得自己真該死,竟將她給惹哭了。
“我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。阿喬,夫人,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?”
“以後我看書信之前都會向你請示,你相信我!究竟是誰在離間你我之間的感情?若讓本君揪出來,定要給他鬆鬆皮!”男人的眼神在轉瞬間驟變,閃著寒光的銳利眼神中充滿了淩冽的殺意。
“我魏劭向天發誓,絕不曾在眾人跟前羞辱我夫人!”
“若違背誓約,天打五雷——”一隻手捂住他翕動的薄唇,魏劭眼底也終於有了真切的笑意。
“好了!我從沒有怪你。你是魏國的主君,查看信封理所當然。隻是…...”“出於個人情感,我希望你讓我知情,也和我多說說話好不好?”
她幽幽地歎了口氣,轉過身環抱住男人精瘦有力地腰,整個人都埋在他溫暖的懷抱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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