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腰
“魏劭!你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,她是你的夫人又如何?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!”
“你切莫聽信她的挑撥之言,阿玉待你是真心的啊——”
見魏夫人到如今還在詆毀大喬,魏劭額頭上的青筋直跳,終歸是忍無可忍道:
“阿喬從未在我耳邊說過您的一句壞話,何曾有挑撥之言?”
“倒是鄭楚玉,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卻自甘墮落始終將心思放在爭鬥寵愛之上,實在上不得台麵!”
“母親,您若繼續執迷不悟,隻怕你我的母子情分也快要到頭了……”被忽視的種種再一次清晰的浮現在眼前,從前他並非不在意,隻是覺著可以忍讓咽下所有苦楚罷了。
直到魏劭真正感受到毫無保留的純真愛意時,才發覺有條件的愛看起來格外上不得台麵。
見他如此決絕,魏夫人被嚇得噤聲。親眼看著二人的背影離開,表情發愣,恐怕是再也不敢提及此事。
大喬嗜睡,直至傍晚才悠悠轉醒。
身旁的男人動作熟練地伺候她喝水起身,大喬迷迷糊糊地任由男人擺弄。
神色懵懂,動作遲緩又單純,可愛得不像話。
一旁的徐老夫人見狀,心底的最後一絲複雜情緒也消失乾淨。
終歸是他們魏家將人欺負得太狠了,喬家從前所犯大錯,不該輪到她一介柔弱的女子來償還。
“昨夜曾聽聞東屋那兒傳來一陣瓷器碎裂地動靜,恍惚間還聽見抽噎啜泣聲。大喬,你可知發什麼何事?”
徐老夫人的聲音低低的,渾濁的眼底在昏黃的光線下迸發出一抹精光。
大喬的意識回神,思索起老夫人話中的意思。
東院,不就是鄭楚玉所在的房間麼?
至於房間內半夜傳來又打又摔的動靜,恐怕是鄭楚玉和魏夫人給魏劭下藥沒得逞,惱羞成怒砸東西的聲音吧。
大喬心中猜測,麵上卻不表。
她搖搖頭,純淨如琉璃寶石般的眼底看不出絲毫情緒:
“回老夫人,妾身不知。想來是貓兒發情了半夜叫喚吧。”她的一番話嗆得魏劭乾咳出聲,迎上徐夫人探究的視線,魏劭斷過大喬喝剩下的半杯茶水一飲而儘。
喉間的乾燥癢意瞬間好了許多,唇上沾染著她身上的甜香氣息,一下將他拉回昨晚的瘋狂。
屋內的幾人心思各異,都不在一個頻道上。
徐老夫人打量大喬良久,神色凝重地拉起她的手腕“好孩子,嫁到魏家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以後你得空就來看看我這個老骨頭吧,抄抄佛書,與我說說話。”
大喬笑著應下,徐老夫人看到她唇上的痕跡後,頗有些不讚同瞥了眼身後的魏劭。
眼神之中帶著責怪,看得魏劭渾身不自在,像是被人戳穿了心思一樣。
“好了,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摻和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了。”
“小姑娘身子弱,阿劭,彆折騰太狠了。你要多讓著她,明白麼?”
徐老夫人臨走前的一句話說得二人臉頰發紅,慌慌張張地低下頭紛紛應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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