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嘉嫣這句話一出,深田雪乃的俏臉立刻變得滾燙。
顯然,許小浪當麵調侃了幾次之後,深田中校也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,終於後知後覺的知道——自己在某些方麵確實是天賦異稟的。
蘇無際說道:“我和雪乃清清白白,你彆瞎扯,什麼甜不甜的。”
人家那該是甜的嗎?
許嘉嫣說道:“彆口不由心了,人家雪乃可不想和你清清白白。”
“說吧,什麼事兒?”蘇無際問道,“你打電話來,應該不是隻要問關於逸仙天的事情吧?”
“……”深田雪乃在旁邊抿了抿嘴唇。
許嘉嫣終於開始說正事了:“杜卡羅這次表現的太專業了,就算是雪乃有主動入局的意思,但是,他們把東洋的聯合調查組耍得團團轉,還是……”
蘇無際說道:“我知道,我已經準備陪著雪乃一起調查這件事了。”
許嘉嫣的聲音似乎都變得色眯眯了起來:“哇,那這次,你可一定要吃到哦!”
具體吃到什麼,顯然不言而喻。
深田雪乃站在一旁,不自覺地並了並腿。
“雪乃在旁邊聽著呢?”許小浪又問道。
深田雪乃終於開口道:“是的。”
“雪乃,聽到我提這種事兒,你居然都沒有跑,說明你也是很想被他吃!”許嘉嫣笑道:“無際一直喜歡被動,雪乃,你主動點,送到他嘴邊呀!”
深田雪乃沒回答,抬眼看了蘇無際一眼,眼中的光似乎要凝結成水滴出來了。
蘇無際:“許嘉嫣,你夠了,還有正事嗎?”
“當然有了,不過,吃掉雪乃也是正事呀。”許嘉嫣話鋒一轉。說道,“南麗國金家的金在旭,你知道嗎?”
蘇無際:“我當然知道了,你突然提起他做什麼?”
金在旭,是南麗國金家的現任家主,控製著全國二分之一的通訊行業,幾乎壟斷了整個國家的電子產業,是東亞最炙手可熱的財閥之一。
此人也是南麗有名的商界美男子,哪怕現在上了年紀,也是一個非常有型的大叔,迷妹眾多。
許嘉嫣說道:“銀月最近在翻找以前未解案件時發現,金在旭年輕時期有個米國女朋友,曾經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,但是,這個女兒在一歲多的時候被拐賣了,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。”
蘇無際眯了眯眼睛:“米國女朋友?生的是混血?”
許嘉嫣說道:“是的,金在旭的第一個妻子死得早,當時,他已經準備娶這個米國女朋友了,後來孩子丟了,那女人就精神失常了,金家的長輩極力阻止這事兒,於是這樁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蘇無際說道:“據我所知,金在旭後來雖然一直沒有再結婚,但身邊始終不缺女人。”
許嘉嫣輕笑道:“那是當然,南麗國的那幾個頂級女團,不都是他在背後捧出來的嗎?”
“金家少了一個繼承人,能少被分走不少財產,豪門這種事情屢見不鮮。”蘇無際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這件事情是金家內部搞出來的了,他接著說道:“還有什麼事情嗎?”
許嘉嫣說道:“銀月抓到了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口販子,據說,當年,從金在旭家裡偷出來的這個孩子,被送去了北新。”
…………
一小時之後,蘇無際開著車,帶著深田雪乃,一路駛向位於普勒尼亞另外一端的巴托梅烏港。
這相當於要穿越整個國境了,而鄰國蘭斯尼亞的那些風雲,似乎已經被遠遠丟在了身後。
至於被禁錮黑淵打穿了大腿的伊多武,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死在了後備箱裡,也讓銀月失去了很多線索。
而小龐則是開著一台車,遠遠跟在後麵——蘇無際死活不讓他跟自己乘坐同一台車。
蘇無際說道:“咱們會經過普勒尼亞的首都,在那裡休整一夜再走。”
“好。”深田雪乃點點頭,嬌顏映著非洲的日光,似乎怎麼曬都曬不黑一般。
她其實還想讓蘇無際開得慢一點,但卻沒法開口。
蘇無際說道:“咱倆今晚住同一間房。”
深田雪乃莫名想起了許嘉嫣在電話裡所說過的那些話,於是並了並腿,輕輕應了一聲。
也許是被太陽曬的,使得她此刻的俏臉明顯有些發熱了。
“我來開車吧,你這幾天太累了。”深田雪乃說道。
雪乃中校並不是一個特彆懂得關心彆人的姑娘,但她目前似乎正在開始學習這件事。
蘇無際倒也沒跟她客氣,換到了副駕之後,很快便睡著了。
過了七八個小時,才到了普勒尼亞的首都。
對於深田雪乃來說,她從未在一個這麼小的空間裡和一個異性單獨相處那麼久,這種感覺很舒服,讓她很想多持續一會兒,很想把東洋那些紛繁的事務徹底拋之腦後。
到了首都的第一件事情,深田雪乃便是去買了個手機,跟工作組報了平安,甚至還刻意把自己的下一步計劃說出去了。
顯然,被套了她,要主動開始設個套了。
“我訂了這裡最貴的酒店。”等深田雪乃打完了電話,蘇無際說道:“你和我住一間,小龐自己住,沒問題吧?”
“沒問題的。”深田雪乃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:“大床房?”
蘇無際:“套房,兩個臥室的那種。”
“哦。”深田雪乃輕輕應聲。
她之前主動擁抱蘇無際的那一下,已經是她此生所做過的最主動的事情了。
如果換做是她的姐姐葉櫻落在這裡,怕是今天晚上就能把蘇無際給拿下了。
“我已經把我的位置告訴了聯合工作組。”深田雪乃說道,“他們晚上就來和我彙合。”
“好,既然要釣魚,我就陪你一起釣。”蘇無際微笑著說道。
他們到了酒店前台,辦好了入住,進入了電梯,這時候,蘇無際才開口說道:“剛剛我們在辦理入住的時候,有個人在觀察我們,個頭不高,東亞長相。”
深田雪乃的觀察力也很敏銳,說道:“是坐在大廳一角始終看手表的那個人嗎?”
蘇無際回想了一下那人的體態,說道:“那個家夥的身手應該不錯,是不是你們工作組的成員?”
“不認得。”深田雪乃搖了搖頭,鄰家女孩的狀態已經消失不見,那股颯爽又淩厲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身上:“我去把他抓來。”
蘇無際:“那倒不用,你就下命令,今天晚上,在這酒店的會議室裡,聯合行動組所有人開會,必須集體出席。”
深田雪乃的第一反應是:“你會陪我一起嗎?”
蘇無際咧嘴一笑:“當然。”
到了房間,兩人抓緊時間休息,而本該好好補覺的深田雪乃卻仍舊沒有睡意。
她的腦海裡,還在回想著蘇無際與金奧莉在床上糾纏在一起的情景。
對於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情的雪乃中校來說,這種視覺衝擊是極為巨大的。
況且,她之前在幫昏睡過去的蘇無際擦洗身體的時候,還一個不小心碰到了……
不能想了。
“如果此刻和無際睡的是一個大床房,那麼現在又會發生什麼呢……”
深田雪乃的思緒很紛亂。
她以前的確是對蘇無際有著遠超出其他男性的好感,但是,從來沒想過一步到位,直接和對方發生那種超友誼又超刺激的關係啊。可經曆了這次被營救之後,深田大小姐滿腦子都是這種事情。
也不知道這是二次發育了,還是終於開竅了。
“金奧莉怎麼就能和無際的進展那麼快呢?”她有點不太懂。
兩個小時之後,深田雪乃走進了會議室,她的身後跟著蘇無際。
此時,會議室裡,已經坐了十幾個東洋人。
七個來自陸軍,八個來自於警視廳。
在深田雪乃被拐走的這幾天裡,他們真的快要急瘋了。
深田雄武得知女兒失聯,立刻給工作組施加了巨大的壓力,甚至已經安排了一支特殊作戰群來到了非洲尋找。
此刻,看到深田雪乃出現,會議室裡響起了一片掌聲,這些工作組的成員們紛紛鬆了一口氣,否則的話,他們的餘生怕是要遭到深田上將的各種打壓報複。
“謝謝各位。”
深田雪乃走進來之後,先是掃視了全場,沒有鞠躬,也沒有敬禮,那張冰顏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她並沒有先坐下,而是拉了一張椅子過來,和自己的椅子並排,放在會議桌首。
“如果沒有華夏的蘇隊長,各位就見不到我了。”深田雪乃說道。
她拉住蘇無際的胳膊,把他引到座位上坐下來。
其餘的工作組成員紛紛起立,向蘇無際敬禮致意。
蘇無際淡淡地擺了擺手,算是回應,也沒給什麼好臉色。
深田雪乃說道:“杜卡羅如此順利地把我從船上劫走,我後來仔細複盤了所有環節,各位知不知道,問題到底出在哪裡?”
按照工作組本來的計劃,他們應該利用深田雪乃當誘餌,在船上把這支杜卡羅人販子團隊一網打儘,結果不僅一個人沒抓到,一個人質都沒能解救,反而把深田中校給賠進去了。
“問題在我。”一個中年男人說道。
他是警視廳一名專門負責人口失蹤案的警官,名叫島津智介。
“是我負責安排對對雪乃小姐的保護,以及對杜卡羅的跟蹤,可是,杜卡羅暗殺了我的兩名手下,還偽造了現場,把我的注意力全部牽扯到了另外一個方麵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深田雪乃便擺了擺手:“不,這不怪你,島津警官,你做的已經很好了。”
“我向雪乃小姐保證,我一定戴罪立功!”島津智介說道。
顯然,他也擔心自己遭到深田上將的報複。
的確,從深田雪乃被綁架的過程來看,島津智介的確應該承擔一部分的責任。
“土井組長。”深田雪乃轉向了另一個中年男人,說道:“你能否告訴我,是誰向你推薦了我進入工作組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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