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巧妹立刻讚道:“這話說對了,必須宰他幾個刺頭,不然會更亂。”
鞠朝越慌忙道:“副統領大人,這些禦林軍卒,都是些有背景的家族子弟,盤根錯節,不好亂動。”
林豐搖搖頭:“軍卒我是不會殺的。”
“啊,您要殺軍官?”
“嗯,壞就壞在這些軍官身上,沒他們的默許,這些軍卒哪裡有膽子抗命。”
“可是,大人,這些軍官的背景就更加...”
林豐舉手打斷了鞠朝越的話。
“老子怕他們的背景嗎?笑話,若不用點手段,老子乾脆回去侍弄鎮西六府算了。”
說完一揮手:“你們幾個聽好了,依照軍規,誰敢再抗命,該罰則罰,該殺則殺,絕不姑息。”
林巧妹一拍手:“早就等你這話,老娘都快憋出毛病了。”
謝重和褚嬌也一臉興奮。
都是因為在天子腳下,束手束腳,不敢過分下手。
有了林豐的話,哪裡還怕手下鬨事抗命。
“去吧,順便通知王前和李東來他們,老子要在半個月後,看到一支,招之即來,來之能戰,戰之能勝的隊伍,不論能剩下多少人。”
眾人一齊躬身,大聲稱是。
眾人走後,鞠朝越擔心地問。
“大人,這樣恐怕跑掉的軍卒會很多。”
“這是前線戰場,敢臨陣脫逃,還不是個死。”
林豐不屑地說。
“那他們要求退出禦林軍呢?”
“可以,退出軍籍,永不錄用,敢再出現在禦林軍中,可做叛軍奸細處置。”
“大人,這樣您的壓力會很大。”
林豐笑了:“鞠將軍,你猜,他們麵對叛軍的壓力大不大?”
鞠朝越不說話了,他身在京都,當然身後牽扯的關係很多。
可林豐不一樣,跟京都內的任何人都沒啥關係,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,誰也奈何不得他。
“副統領大人英明果斷,是該下手整頓一番了。”
林豐也是沒有彆的辦法,如果不這樣做,反擊叛軍根本就是個笑話。
他的命令一下,王前等幾個高級將領,各自帶領的隊伍裡,都揪出了幾個刺頭。
一共十七個禦林軍官。
幾人都來請示林豐,如何處置。
林豐立刻下令,在校軍場中心位置,搭一座行刑台。
既然要殺人,就得讓這人殺的有效果,得震懾住其他心懷不軌的家夥。
“傳我命令,明日午時三刻,對違犯軍紀的人犯,行刑。”
林豐的這個命令一出,整個坎城和巽城都如開水般沸騰起來。
所有禦林軍的軍官和軍卒,都在議論。
大多數還是覺得,這是林豐在裝,意在震懾其他不聽話的人。
而身為鎮西軍剛剛到任的禦林軍副統領林豐,根本不敢明目張膽地在京都城外,天子腳下擅自殺禦林軍的軍官。
林豐要殺禦林軍的人,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都。
立刻引起了各方震動。
尤其是那十幾個倒黴蛋的家人,哪裡敢賭林豐真的假的殺人。
馬上開始行動,聯絡各自家族有身份的人,前往坎城救人。
一部分能力強的,直接進宮麵聖求情。
還有一部分去了禦林軍總部,尋找萬太師求救。
總之,整個禦林軍的高級將領,幾乎全被尋到了。
該用錢的用錢,該用情的用情。
無所不用其極,目的就是讓林豐刀下留人。
朝廷大佬們也很快得到了情報,各方反應都不相同。
皇帝趙震,此時正在禦書房畫畫。
自從林豐來到京都衛城,趙震的心便放到肚子裡,他對林豐的信心,也如瑞王一般充足。
自然也有了閒心,將擱置了許久的畫技,重新撿了起來。
當趙震聽到這個消息時,更是一臉的懵逼。
好好的一枝梅花,讓他畫成了一團黑墨。
他看著站在一旁的朱啟盛,喃喃道。
“朕讓林豐進京,是來殺叛軍的,怎麼他要殺自己人?”
朱啟盛躬身道:“萬歲爺,林豐恐怕是要震懾那些不聽話的人。”
趙震皺眉道:“打一頓算了,弄這麼大陣仗,到時如何下台?”
朱啟盛搖搖頭:“萬歲爺,林豐此人不會玩假的,他可能是真要殺。”
“真殺?”
“真殺。”
趙震緩緩坐下,呆呆地看著桌子上的殘梅。
門外有太監報告:“萬歲爺,杜貴妃求見。”
還沒等趙震說話,杜貴妃已經挾了一陣風,衝進了禦書房。
“萬歲爺呀,奴家可沒法活了...”
杜貴妃一進門,便匍匐在趙震腳下,抱住了他的大腿。
“起來好好說話,這是怎的了?”
“萬歲爺,那林豐要殺人,他毫無人性啊,他要殺奴家的親侄子啊...”
“嗯?你親侄子在禦林軍中?”
“是,萬歲爺,當時您還過目了,多麼老實的一個孩子,怎麼就讓人給殺了啊...”
“你先起來,這不還沒殺呢麼。”
“可是,萬歲爺再不說話,人就沒了...”
趙震無奈,示意朱啟盛扶起杜貴妃。
可杜貴妃軟軟地掛在趙震腿上,就是不撒手。
“行行行,朕先問問清楚再說,哪裡就隨便殺了呀。”
“萬歲,您說不殺是吧。”
“唉,就是嚇唬嚇唬而已,不殺。”
杜貴妃聽到這話,立刻爬了起來,抹了抹眼淚,衝趙震露出個笑臉。
“萬歲爺真好,就是那林豐沒有人性,稍微得罪他,就要殺人,這種人怎麼能留在京都呢。”
趙震擺擺手:“去吧去吧,待朕問清楚再說其他。”
說完衝朱啟盛吩咐道:“你去找林豐問清楚,儘量不要殺人。”
“遵旨。”
瑞王府。
趙圭在客堂內見到了瑞王。
見瑞王正在接待一個朝中老臣,正是兵部尚書唐炳乾。
“王爺,這林豐可是您弄到京都來的,怎地如此殘暴?”
瑞王苦笑:“林豐殺人有他的理由,你也是老軍伍了,這都弄不明白?”
“殺人可以,但是,老臣的外孫,王爺是認識的,成天在咱眼前轉呢,多實誠的孩子,得罪誰了呀,怎麼也要殺?”
“林豐殺人,難道不會公布罪責?”
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...王爺。”
唐炳乾的胸腔內,絲絲拉拉的動靜更大了,幾乎要喘不上氣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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